星期三, 5月 09, 2007

Hype of the year so far: Spiderman 3!

進入正文前 , 必須先帶出我的問題 . 根據本人做的小型不科學統計 , 共計 11名本人的朋友 /同事看完本片後給出一般或更低的評價 . 影片散場時本人親耳聽到的評論也毀多於譽 . 參看各討論區的影片討論 , 網友的評論似乎口碑也不甚佳 . 為何 yahoo 觀眾影評上卻差不多一面倒的讚好呢 ? Well, 這個問題看來要留待有心人發掘了 .

(注意 : 以下內容含劇透!) 正文: 導演Sam Rammi 過往執導蜘蛛俠的成績有口皆碑 , 皆因其有能力將打鬥 ,愛情 , 倫理 , 搞笑共冶一爐而絲絲入扣 . 可是在這一集中蜘蛛俠上兩集的口號 " 能力越大, 責任越大" 一語成讖, 背負著最強漫畫改編作品的美譽, 他被沉重的責任壓得左支右拙. 為了帶給觀眾一個不一樣的蜘蛛俠, 他加入了很多新內容, 新歹角必不可少, 美人落魄, 英雄入魔, 歹角改邪歸正, 甚至連無線師奶劇的四角五角戀也加進大雜燴中. 出來的效果嘛, 除了慘不忍睹外, 很難想到第二個詞語形容我的感受.

先說打鬥吧, 平心而論打鬥場面其實很具吸引力. 開首的綠魔人之戰和最後的二對二對決都相當有新意. 窄巷中的空戰和工地的巨人都令人印象深刻 . 可以說這是令我最感到滿意的場面 .

除此之外呢?

乏善足陳. 劇情的推進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歹角方面, Sandman 的性格非常古怪, 明明說他本性善良, 卻又接受venom 邀請合力夾擊蜘蛛俠, 明明打到蜘蛛俠瀕臨死亡, 卻又突然良心發現來個結局前懺悔. 如此角色, 如何令人信服?

感情線方面也刻劃的支離破碎, 簡簡單單說蜘蛛俠公務繁忙而冷落嬌妻落得分手下場就已經足以交代. 偏偏導演又加進 venom前女友這個角色 , 還要蜘蛛俠一副色鬼模樣當眾索吻 . 為什麼他會這樣做? 大概可以說是個謎. 求婚當晚餐廳裡撞見venom 前女友已經夠老土了, 還要加上一些曖昧對白務求令MJ 徹底誤會. 老天! 這是皆大歡喜電影版嗎? 至於公園裡MJ 被逼(?) 提出分手則更令人一頭霧水, 綠魔明明已經溝到MJ, 卻不知為何用暴力強行要MJpeter 分手, 說是被逼, MJ 假戲真做, 還要加插一場jazz bar 黑蜘蛛勁歌熱舞, 看來荷里活師法寶里活已經略有小成了.

綠魔的生/ 死和拔刀相助也相當有趣, 同一個炸彈可以炸到sandman 沒了半個頭顱, venom 敗退到spiderman 4. 但只能造成綠魔半邊臉燒傷 這算是選擇性殺傷嗎? 還有他的幫助也來得莫名奇妙, 即使殺父之仇已解, 不久前剛剛才被蜘蛛俠炸傷的新仇就一筆勾銷? Well, 果然是切合題旨 , 你可以選擇善或惡, 有得揀 , 你至係老闆 !

星期六, 5月 05, 2007

檸檬茶 - 強姦名作版

簡介: 今年香港會考中文作文有一題名為檸檬茶的題目, 因為其創新性及英皇名師蕭源tip中的關係而深受矚目. 有趣的是一眾博客也在湊熱鬧, 加入戰團.


那麼, 就讓文學青年小弟我也披掛上陣吧!


檸檬茶 - by 震電(小弟筆名 :P)

香港茶餐廳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 都是推門進去後看到一個白色的收銀台,可以隨時埋單. 放工的人, 三更半夜收了工, 每每花六元,買個餐蛋治, ----這是七年前的事,現在每個要漲到十元 ---- 靠櫃外站著, 急急的買了就走; 倘肯多花五元, 便可以買一杯凍檸檬茶, 或者凍奶茶解渴了. 如果出到二十元,那就能買一樣常餐 --- 常餐咪即係快餐. 但這些顧客, 多是西裝族, 大抵沒有這樣多時間. 只有穿便服的, 才踱進餐廳裡面的卡位, 要餐要飯, 慢慢地坐吃.

我從毅進畢業起, 便在樓下的龍記茶餐廳裡當學徒, 老闆說, 紋身太顯眼, 怕伺候不了西裝主顧, 就在廚房做點事吧. 廚房的大師父, 雖然樣子和善, 但口叼香煙老母不離口的也很不少. 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排骨從鍋裡端出, 看過跌在地上的有沒有被放回碟內, 又親看吐在整天問候他們母親的主顧的菜上的口水不怎麼顯眼, 然後放心; 在這嚴重監督下, 偷吃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 我跟老闆說我幹不了這事. 幸虧薦頭的情面大, 便改為專管水吧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水吧裡, 專管我的職務. 雖然沒有什麼失職, 但總覺有些單調, 有些無聊. 老闆是一副兇臉孔, 主顧也沒有少問候我老母, 教人活潑不得; 只有檸茶輝到店, 才可以笑幾聲, 所以至今還記得.

檸茶輝是半夜來餐廳裡吃飯而穿西裝的唯一的人. 他身材很肥矮; 青白臉色, 牙齒間時常夾些青菜; 一頭稀落落的頭髮. 穿的雖然是西裝, 可是又髒又破, 似乎幾個月沒有洗. 他對人說話, 總是秒秒鐘百幾球上落, 教人半懂不懂的. 因為他叫阿輝, 別人便從他時常叫的檸茶多甜這古怪的要求中, 替牠取下一個綽號, 叫做檸茶輝. 檸茶輝一到店, 所有吃飯的人便都看著他笑, 有的叫到, "檸茶輝, 你牙齒裡又添上新菜了!"他不回答, 對水吧說, "兩杯凍檸茶多甜, 要一碟火腩飯." 便排出九個大餅.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 "你一定又蝕了人家的股票了!"檸茶輝鄭大眼睛說,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 我前天親眼見你蝕了何太的股票, 追著打."檸茶輝便漲紅了臉, 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 爭辯道, "斬倉不能算蝕…斬倉! …股票專家的事, 能算蝕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 什麼"跳空裂口", 什麼"做空"之類, 引的眾人都哄笑起來; 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 檸茶輝原來也考過會考, 但終於沒有考上, 又不會做傳銷; 於是越過越窮, 弄到將要拿綜援了. 幸而計得一筆好數, 便替人家炒炒股, 換一碗飯吃. 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 便是好喝懶做. 做不到幾天, 便工也不返玩失蹤. 如是幾次, 叫他炒股的人也沒有了. 檸茶輝沒有法, 便免不了偶然做些虧空客戶票款的事. 但他在我們店裡, 品行卻比別人都好, 就是從不拖欠; 雖然間或沒有現錢, 暫時記在Post-it 上, 但不出一月, 定然還清, 扔掉寫上檸茶輝的Post-it.

檸茶輝喝過半杯檸茶, 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 旁人便又問到, "檸茶輝, 你當真懂得追揸沽麼?"檸茶輝看著問他的人, 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 他們便接著說到, "你怎的連半個副學士也撈不到呢?"檸茶輝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 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 嘴裡說些話; 這回可是全是八萬五, 三三四之類, 一些不懂了. 在這時候, 眾人也都哄笑起來; 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 我可以附和著笑, 老闆是絕不責備的. 而且老闆見了檸茶輝, 也每每這樣問他, 引人發笑. 檸茶輝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 便只好向我們這些金毛說話. 有一回對我說道, "你炒過股麼?"我略略點一點頭, 他說, "炒過股, …我便考你一考. 中信銀行的招股價, 是多少錢?" 我想, 牙縫裡夾著青菜的人, 也配考我麼? 便回過臉去, 不再理會. 檸茶輝等了許久, 很懇切的說道, "不知道罷?...我教給你, 記著! 這些股價應該記著.將來做老闆的時候 , 投資要用."我暗想我和老闆的等級還很遠呢, 而且我們老闆也從來不投資什麼中信銀行; 又好笑, 又不耐煩, 懶懶的答他道, "誰要你教, 不是5.86元麼?"檸茶輝顯出極高興的樣子, 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水吧, 點頭說, "對呀對呀!...招股價有分A股跟H股, 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了, 努著嘴走進廚房. 檸茶輝剛用指甲蘸了檸茶, 想在水吧上寫數字, 見我毫不熱心, 便又嘆一口氣, 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 旁邊餐廳夥計聽得笑聲, 也趕熱鬧, 圍住了檸茶輝. 他便給他們說貼士. 一人一個. 夥計聽完後, 仍然不散, 眼睛都望著擰茶輝油光發亮的額頭. 檸茶輝著了慌, 伸開五指將稀疏的頭髮罩著, 彎腰下去說道, "沒有了, 我已經沒有了."直起身又想一想, 自己搖頭說, "沒有沒有! 內幕消息不多了." 於是這一群夥計都在笑聲裡走散了.
檸茶輝是這樣的使人快活, 可是沒有他, 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 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 老闆正在慢慢的結帳, 看著Post-it, 忽然說, "檸茶輝長久沒有來 了. 還欠十九元呢!" 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 一個吃飯的人說道, "他怎麼會來? … 他失了業了."老闆說, "哦!" "他總仍舊是不好好返工, 這一回, 是自己發昏, 竟在老闆吃早餐的餐廳蛇王. 老闆蛇王的餐廳, 他蛇得的麼?" "後來怎麼樣?" "怎麼樣? 先寫檢討, 後來是照肺, 照了大半天, 終於炒左魷魚." "後來呢?" "後來炒左魷魚了." "炒左魷魚了怎樣呢?" "怎樣? …誰曉得? 許是訓天橋底了."老闆也不再問, 仍然慢慢的算他的帳.

中秋過後, 秋風是一天熱似一天, 看看將近初冬; 我還要整天的穿上T shirt, 像是靠著火了. 一天的下半天, 沒有一個顧客, 我正低頭打著PSP. 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 "凍檸茶多甜."這聲音雖然古怪, 卻很耳熟. 看時又全沒有人. 站起來像外一望, 那檸茶輝便在水吧外對著卡位坐著. 他臉上黑而且瘦, 已經不成樣子; 穿一件爛西裝外套, 抱著雙膝, 下面墊一個公事包; 見了我, 又說到, "凍檸茶多甜."老闆也伸出頭去, 一面說, "檸茶輝! 你還欠19元呢!"檸茶輝很迷茫的仰面答道, "這…下回還清罷. 這一回是現錢, 檸茶要多甜."老闆仍然同平常一樣, 笑著對他說, "檸茶輝, 你又不返工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辨, 但說了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 要是返工, 怎麼會像這樣?"檸茶輝低聲說道, "有工返, 有, 有…"他的眼色, 很像懇求老闆, 不要再提. 這是已經聚集了幾個人, 便和老闆都笑了. 我切了檸檬, 加進糖水沖成的茶里, 端出去, 放在他面前, 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兩個大餅, 放在我手裡, 見他滿手是泥, 原來他便許多天沒有沖涼. 不一會, 他喝完茶, 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 痀僂著身子慢慢走出去了.

自此以後, 有長久沒有看見檸茶輝. 到了過年, 老闆取下Post-it說, "檸茶輝還欠19元呢!"到第二年的端午, 又說"檸茶輝還欠19元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 再到過年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 – 大約檸茶輝的確不知所蹤了.

星期四, 5月 03, 2007

風波? 風浪?

截止目前, 事態仍未明朗化.
如果順利, 這會是個難忘的插曲和里程碑.
如果否定, 這會是甚麼呢?
Requiem